鳳凰今賦
彥之
傳說:神鳥“菲尼克斯”,五百歲而涅桀,其精魂來到人間,化為一座城郭,從此得到了永生,她就是湘西古城——鳳凰。這鳳凰古城說來也真有著百般的神奇,千般的靈秀。你看那,山川地貌,鬼斧神工;風光物態,清麗脫俗;民風民俗,古樸仁厚;人文史豐,俊秀英杰。她美得使人顫動,醇得令人陶醉。身處其中,如臨仙境,如人畫中,天工之妙,嘆為觀止。名聞中外的“南方長城”,古稱“邊墻”,雖經千年滄桑,雄資依舊,那典雅的城樓,高聳的烽燧,鋸齒狀的女墻,逶迤橫斜,蜿蜒高下。掩映在綠樹之中,隱顯于碧天之際。遠觀之,如蒼龍下界,飄飄邈邈;近察之,則史蝕斑剝,幽幽冥冥。論氣勢,不亞于北方長城之神峻;講風韻,卻多了些婀娜與靈秀。一條清幽的沱江穿城而過,孕育出這古城景觀的另類風情。江流舒緩,水平如境。舟行款款,如滑動在琉璃之上,水紋細小面柔美,漣漪漸生漸散。河水晶瑩透澈,纖細可見,水下藻荇叢生,如青紗,如飄帶,隨水搖曳,依依裊裊,兩岸青山隱隱,城郭峨峨,懸樓吊腳,一并倒映在那清流之中,影影綽綽,似幻還真,疑是那里還有著另一座城池。遠處畫橋如虹,飛閣垂檐,繪彩流丹,極盡清麗雅之風致。搗衣之苗女,銀飾麗日,玉腕勝雪,更會引起你許多的綺思遐想……
老街森森,古貌古風;小巷曲曲,清幽寧靜。信步徜徉,如置身在千百年的歷史長廊中,幾疑非今世之人。而眾多的前朝勝跡,先賢舊居,更有助于你去細細解讀這座古城輝煌的過去,接受悠遠傳統文化的洗禮。
古老的苗寨,神秘而深邃。在那里,至今還完好地保留著我國古代荊巫文化的陳跡。他們的生活與習俗,也往往還殘留著一些原始的、神秘的、但又是和善的奇異形式。那雖然是了解和體驗曾經苗居在這塊土地上的先民們生活景況的最好腳本,但也表達了他們對待現代文明的態度顯然同樣是積極和熱愛的。他們能敞開胸懷接納所有新事物,用山里的花、用山里的酒、熊熊的篝火、歡快的歌舞、豪爽而真摯的接待你。那欄門的酒,侑干之歌,殷勤而灼熱,早已先行將你醉倒。弄到高潮時,冷不丁的還會抹你一臉的鍋煙黑,不要緊,那是在為你的吉祥安康而祝福。這時,你早已全身心地融進這個歡樂的群體,如同沐浴在清涼的山泉里,舒心、愜意。
啊!多姿多彩的鳳凰!魅力無窮的鳳凰!她古而不舊,至今仍然還充滿著嶄新的活力;她秀而有韻,處處顯現出她獨有的風味與情愫。這一切,遠非筆墨所能盡述。只有親身去認知她,體驗她,才能獲得最真實、最深切的感受。
當我在行將擱筆的時候,鳳凰之美,鳳凰之韻,仍在強烈地沖擊和碰撞著我的心靈,余情難盡。我只能歌之詠之,以抒情懷。
醉曰:
有神鳥兮鳳凰,
化為城郭兮永駐人間,
山青青兮潤秀,
涅槃人世兮武陵之陽。
福佑生民兮以臻安康。
水湯湯兮悠揚。
沐晨光之曦微兮古之城闕,
木屋隔江而吊腳,
曲巷悠悠石板路.
篝火熊熊兮銅鼓響。
捧旨酒兮敬遠客,
有無懷氏之遺俗,
非桃源之幻境,
夢魂牽繞兮無尚神往。
漾夜月之清輝兮沱水滄浪。
長橋臥波展畫廊,
市塵森森馬頭墻。
歌聲繚繞兮鬧苗鄉,
共歡舞兮樂未央。
饒葛天氏之臬岡,
乃今世之虞唐。
擊節而歌兮永志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