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歌一路盈三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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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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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七月，山青水秀，稻谷飄香，風疏雨驟。

..2010年7月21--26日，由山東省散文學會聯合濟南市作家協會聯合舉行的“領袖故鄉魅力湘西”齊魯作家湖南行創作采風活動，在湘江之濱、橘子洲頭，瀏陽河畔、主席故里，武陵源中、天子山上，鳳凰古城、聽濤山下舉行。全團23人，16名作家，既有古稀長者，亦有翩翩少年。大家一路行來一路歌，歌聲笑聲灑滿了三湘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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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會友 ——武陵源里話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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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19：30，位于張家界武陵源區工商銀行三樓的小會議室里燈火通明。迎門的墻上高掛著《“齊魯牽手張家界”兩地作家座談會》的大紅條幅，桌上擺放著時令鮮果。進門時，山東作家每人還得到了一件珍貴的禮物--幾本介紹張家界景區和當地作家寫的書，最新的張家界全景游覽圖，兩個具有當地民族特色的小提包，匠心獨運的是一個小提包上繡著“印象張家界”，一個印著“鳳凰--中國最美的小城”。

主持座談會的是武陵源區文聯副主席、區作協主席鄧道理先生。他是當地最最有名的“土”記者，今年元旦前后，他曾叫板美國好萊塢科幻大片《阿凡達》的導演卡梅隆“明明是張家界，卻被說成是黃山”，質疑片中的哈利路亞山的原型就是張家界武陵源的“乾坤柱”，并個人出資十萬元懸賞：只要在張家界以外的地區找到電影《阿凡達》里面一樣的懸浮山，就獎勵人民幣十萬元。消息發布后，如同30年前，吳冠中的一篇《養在閨中人未識--張家界是一顆風景明珠》一樣，鄧道理又一次制造了張家界的轟動效應。

. ...武陵源區文聯主席胡少叢發表了熱情洋溢的歡迎詞，第一句話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們的老鄉孔子說的話，兩千多年過去了，這句話仍能表達我和各位東道主的心聲……”，胡主席從上下五千年所形成的優秀文化到改革開放的現代文化，歷數了山東在文化建設方面所取得的成就。他說，你們的到來，讓我和我的朋友們喜出望外。幾年前，他曾經為“山東漢子”——蹬著三輪車行駛三千多里把路遇的殘廢女送回其老家張家界的孟昭良寫過詩。簡短地介紹了武陵源的概況后，他用了“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愿我們的相逢能開啟一扇永恒的友誼之門，祝你們旅途愉快，身體健康，寫作豐收！”作結。話語不多，句句溫馨。

. ...緊接著，武陵源區作協理事、土家族姑娘雷錦，放開婉轉的歌喉，極其抒情地唱了一首當地民歌《四季花兒開》：春季花兒開，花開是一朵來。一對哪地個陽雀兒呦嗬嗬，飛呀過的山兒來。飛呀嘖嘖嘖，飛呀嘖嘖嘖，飛過山來看哪滿山哪個桃花兒開呀，哥兒，哎，妹兒，哎，飛呀來是飛呀去就報春來，夏季花兒開……雷錦一開始就說，我們語言不夠，就用唱歌來表達心情。她建議，在唱歌的時候，大家要配合一下，唱到飛呀飛呀的時候，她做動作，當地作家要嘬起嘴唇，發出嘖嘖嘖的鳥叫聲，唱到“哥兒”，山東作家則響亮地應一聲“哎”，并問一句“妹兒娃”……歌聲響起，果然有趣。一曲下來，讓大家放松了身心。

. . 隨后，武陵源區作協常務副主席李伊忠向山東作家簡要介紹了武陵源作協的隊伍建設和文學創作現狀。山東省散文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濟南市作協副主席兼秘書長，《當代散文》主編王展介紹了山東的散文創作情況并向東道主贈送了一幅國畫——工筆牡丹作為紀念。

接下來，兩地作家在輕松愉悅中敞開心扉，各抒己見。濱州市作協主席李登建說，張家界的優美風景讓人心向神往，武陵源的動聽歌聲拉近了大家的距離，此次采風活動從山東省內走到省外，既是風景的誘惑，更是文學的魅力，相信采風張家界能收獲很多。李登建重點談了散文創作的經驗和困惑，他認為一篇好的散文在于其深刻的思想性和美妙的藝術性，思想性要有自己真實表達、獨特見解和個人創造，藝術性要虛實結合、吸收小說優點，借鑒古典詩詞的營養，給讀者一種超級美感。他困惑的是當今散文作品很多，但能打動讀者心靈的實在太少。座談會上，山東省散文學會駐會副秘書長、《當代散文》副主編陳忠，黃河出版社社長助理、總編室主任程鵬及黃明、吳文峰等山東代表，武陵源區作協副主席王明亞、區作協理事張洪濤等也作了積極發言，大家分別就散文創作的“大我”和“小我”、素材的取舍及審美疲勞等話題進行了探討。

. . 座談會原計劃一個半小時，但大家興致很濃，一直開到近10：00才在戀戀不舍中結束。應邀，武陵源的作家朋友在吳文峰的記錄本上為這次湖南之行即興留言。胡少叢主席寫的是：齊魯大地是誕生圣人的故里，武陵源是盛產風景的地方。李伊忠寫的是：能結緣齊魯的作家，讓我打心眼里高興。武陵源作協理事張洪濤寫的是：好客山東，絕美張家界。原來他祖輩是闖關東去的，張家界的美景把他從齊齊哈爾吸引了過來，現任區電視臺臺長。作協理事周良波寫的是：齊魯牽手張家界，緣分共聚武陵源。區作協副主席朱明先寫的是：筆撼武陵源，情留云水間。陳秋華寫的是：文學之緣，妙不可言！雷錦寫的是：齊魯牽手張家界，經典美文出世來！鄧道理寫的是：一朝相識，情意永久，愿張家界的山水帶給您美好的回憶……。

是的，這次座談會就是散文學會在網上和鄧道理取得聯系的，是他向區文聯做了匯報并克服困難，“布置好會議室，檢查好空調，備好水果以及資料袋，商量好座談會議程”，組織了當地的作家前來參加。

7月23日下午，武陵源電視臺對這次交流活動做了報道。

7月24日，張家界日報頭版刊發了鄧道理寫的消息。隨即被湖南省多家網站轉發。鄧道理也在自己的博客里進行了記錄，引來不少人跟帖，有人譽為文化盛宴，精神大餐。有人稱是武陵源作協成立以來的一件大事、一件幸事。區作協理事張念升寫到：兩地情深，齊魯奇山同攜手；千秋人樂，文朋詩友共吟歌。隨后又有詩作：齊魯名家萬里來，逍遙覽勝笑顏開。風光美景皆吟唱，寫醉奇山楚韻裁。

那兩天，齊魯作家在武陵源，看到了“哈利路亞山”，領略到了三千奇峰、八百秀水的美景，也是“打心里高興，妙不可言”。張家界給大伙兒留下了難忘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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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念大師 ——聽濤山下謁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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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鳳凰，是鄉土文學大師沈從文的故里。這次齊魯作家湖南行，有好多人也是沖著這里來的。

7月24日深夜，經過近七個小時的顛簸，汽車駛進鳳凰縣城。采風團被安排在城外的江上人家大酒店。陳忠、王展、黃明、劉慶棠、吳文峰等人顧不得休息，放下行李帶上相機，立馬打車闖進古城，如同去赴一個千年的約會。子夜十分，虹橋之上車水馬龍，沱江邊上人影綽綽，燈紅酒綠的各色酒吧，波光瀲滟中飄搖的河燈，雄偉高大的城樓，平滑光亮的石板路，古色古香的店鋪，如同時光倒轉，讓人流連忘返。

7月25日，采風團集體走進鳳凰古城，首先來到了中營街上的沈從文故居。在那座百年老宅里，大家望著沈老出生的床鋪出神，摸著他寫作的書桌沉思，看著他的著作遐想，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他的作品讓這座邊城揚名天下，是他的名氣讓鳳凰古城在新時期得以保存。古色古香的建筑，四四方方的院落，全不像韶山沖、花明樓的領袖故居；門前窄窄的石板路，鄰居高高的風火墻，也沒有上屋場、炭子沖的自然風光，但他卻寫出了那么優美的文字和意境，贏得了鄉土文學大師的美名，引起每個人的深思。

上午的沱江泛舟，是一個高潮。大家從北門碼頭上船，一路順江而下，在船上，采風團的人們集體唱起了“沂蒙山小調”，嘹亮的歌聲回蕩在南華山下、萬壽宮旁，引得周圍的人鼓掌歡呼。

中午，早早地吃了飯后，山東的作家們沿著沱江步行了近半個小時，來到聽濤山下，登上窄窄的石板路，來到沈從文先生的墓地進行祭拜。李登建、黃明、王展、程鵬、陳忠、劉慶堂、羅東琴、張克歐、吳文峰等人排成一隊，在陳忠的主持下，大家畢恭畢敬，集體向先生的墓三鞠躬。說是墓地，其實就是一塊一人高的礫石，前面刻著先生富有哲理的文字“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后面刻著先生姨妹張充和撰寫的挽聯：不折不從，星斗其文，亦慈亦讓，赤子其人。這四句話的最后一個字連起來是“從文讓人”，肯定了先生的一生。另有幾個小字，注明了其夫人張兆和去世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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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王展拿出“齊魯作家湖南行采風團”的紅旗，在先生墓前留影。大家圍著墓地上看看下瞧瞧，到寫著“聽濤”二字的石壁下駐足，甚為先生簡陋的墓地慨嘆。后來，大家依次到路旁寫著“一個士兵要不戰死沙場便是回到故鄉”的石碑前拍照。這是黃永玉大師為其表叔沈從文先生所寫的。最后，大家一步一回頭，慢慢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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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樂融融——一路歌來一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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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省散文學會，作為山東文學社團中最活躍的一支隊伍，經常組織采風活動。但大規模地走出山東，近年來還是第一次。

7月21日13：50，飛機從濟南遙墻機場起飛，15：50到達長沙黃花機場。一上湖南前來迎接的大巴車，地接導游小段就教大家唱了一首歌“唱得好來唱得乖吆，唱得桃花朵朵開。十朵桃花開九朵，還有一朵等你來，等你來！吆吼--喂……”并建議為采風團“團歌”。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無論是在去往韶山的途中，還是到張家界武陵源的車上，甚至在沱江泛舟的時候，只要有人起個頭，其他人便會應聲而和，就是在天子山下山的時候，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場細雨，大家還一展歌喉。

湖南的雨，特別是在張家界，可算得上說來就來。中間的四天，幾乎天天下雨，來一陣就是猛的，因此大家也時不時吼兩句帶雨字的歌聲。雨過琴書潤，風來翰墨香。因為雨，山東作家的湖南之行變得滋潤了不少。

在回來的途中，采風團的作家們紛紛拿起筆來，在吳文峰的記錄本上題字留念。王展寫的是：讀湘西，思齊魯，當把異鄉美景永留，用故鄉文脈呈現。陳忠寫的是：當所有懸浮的夢，遺落在這座鳳凰城，我們的往事里，將會有另一雙眼睛，繼續尋找邊城的愛情。散文學會辦公室宋登科寫到：美麗的景色即將遠去，而我們的兄弟情才剛剛開始。鐵路作家戚雪梅寫的是：只因有了您的引領，《沂蒙山小調》才在沱河畔上回蕩，讓我難忘終生！大學生陳城成寫到：本是躁動的季節，我們卻寧靜，本是荒僻的遠方，我們卻熱忱，此情、此景、那山、那水，穿越千年，愛戀無限。朱仲寬先生是采風團中最年長的一位，在大家的鼓勵與陪伴下，曾輕松地走過十五里金鞭溪，他寫的是：瀟湘狂雨連三日，沱江溪水靜且平，阿妹歌喉入人心，一船歡樂一船情。

一路歌聲一路行，一路歡樂一路情。即將結束愉快的湖南之旅，在去往黃花機場的路上，大家再一次唱起《瀏陽河》，唱起了“團歌”，粗獷又不失婉約的歌聲在三湘大地上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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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湘西組詩（陳忠）

夫妻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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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能如此執手到永遠/那么，天荒地老就不會成為一句謊言/如果忠貞真的像這道風化了千年的石巖/那么，心就不會在惆悵中變得瀑布般柔軟/如果相依相偎是一種陪伴/那么，久別相逢就會成為一種背叛/如果愛情真的能凝固成這道獨特的景觀/那么，夢里相思的人就會滄桑了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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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〇年七月二十八日星期三下午10時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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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巖

.. 可以任意地想象/月光之下，泛著琥珀光澤的巖石/是凝固的記憶/.. 喧囂之后的空寂，是一種遙遠的氣息/我在隱喻的芬芳里，看見你 /悲傷的影子/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你的傳說，總是離不開一個美麗/之后，就是悲劇/在難分天上還是人間的幻覺里/我被月光點亮/并且，一直走在滋生更多花朵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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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〇年七月三十一日星期六下午9時4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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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鞭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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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以傳說的方式/.. 將觀音娘娘的千縷發絲/編織成一條金鞭子/趕走一塊巨石，或者一座山/如果遇見貌似大仙的少女，可以納為妃子/也可以和她共入洞房/但千萬不能喝得爛醉如泥/.. 否則，就會像秦始皇/房事做不了，反而讓龍女偷換走了趕山的鞭子/最后落得個郁悶地/回到阿房宮里去/再也不去想那些建造長城的鳥事了

天臺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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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就站在天臺上，看西海/.. 帶著露珠的陽光/散去之后/掠過去的不是/掀起波濤的云團/而是，在天上放牧的一群群羊兒涌了過來/西海不是海/是萬念俱消之后的一種情緒的澎湃/在隱隱約約的巖縫間/被輕柔地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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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〇年七月二十七日星期二上午11時4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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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羅漢

醉態里有幾分清醒？一片繚繞的云，一陣悶熱的風/.. 醉態里看到的都是寧靜之外的躁動/.. 茫然，是黃昏落日時的懵懂/基座，已崩塌成—個穹窿，你傾斜的角度/是否能夠看到后面綿延起伏的群山？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
.. 有看客在仰視之中收斂了笑容；回眸處，溪流隨心而流/. 有歸鳥，有均勻呼吸的落葉松/.. 蹣跚欲倒的僧人，你將行向何處化緣/巖上的花，已高過峰頂；林間的云霧，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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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〇年七月二十九日星期四23:14:38

二〇一〇年七月三十日星期五21:16:41修改

神龜問天

當然你只能頭向上仰著看天/嘴微張著；即使你能開口，又能問天些什么/.. 問天，只能是枉然/天，總是坐在很高遠的地方，板著一付風云變幻的臉/它總怕一開口，就會暴露了另外一層天
.. 如果你有疑問/那就是答案；除非你腦殼里裝滿了石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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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〇年七月二十八日星期三23:48:57

鳳凰城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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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一個人站在城墻角邊/.. 看著那棵刺槐的影子/.. 夜色更濃之前，一切似乎都隔著一層玻璃/一些看似透明的事物，都在獨僻小徑/尋找幽心之處/風吹過來/飄零在水上的河燈，搖曳著廊橋的光影/還有河邊婦人/捶衣的棒槌敲打聲/刀光劍影，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南華關城樓上的戲劇/演得比真的歷史/還濃；順街彎過去，便是清朝/康熙年間的大紅燈籠/誰是詩意時代的遺腹子？在這蒙塵的年代/.. 誰的眼睛還會過于純凈？遠處/湘西往事里的燈綠酒紅/匆匆閃過誰的側影？太多的欲望/在少男少女的醉眼里放縱/我不是鳳凰，我不需要涅槃/但我需要重生，需要別樣的一種等候/千年的風情/哪怕僅僅只有一分鐘/溫文爾雅地/與世無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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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〇年七月二十七日星期二0:4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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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謁沈從文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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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士兵要不戰死沙場，便是回到故鄉。

——黃永玉：沈從文墓前題寫的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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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城的青山，和江河，都在向一個人傾斜/墓石，粗糲得近似于混泥土的板結/先生微含笑意的臉，從斑斕的石紋中浮現出來/有誰能讀懂那些蒼老的皺紋里的心痛，滄桑，和困惑？/先生沒有戰死在沙場/終究還是客死在他鄉的殘酷和冷漠，回到聽濤山麓的/只不過是一半骨灰/曲譜邊城，燭照靈空/一個真正的人，何需一座碑，一尊雕像，一條河/來為自己的不朽/做紀念呢？后人拜謁的是一個人的性格/和靈魂；即使他的肉體已被風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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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〇年七月二十七日星期二下午2時4分

湘西往事

走過去，就變成了往事；一座城，從此/穿行于記憶與記憶的縫隙。潮濕而悶熱的空氣/夾雜著沱江漫長的呼吸/這是一幅隔著濃墨的山水，遠離/塵世的和諧與靜謐；靈秀。雋永。清麗/走出邊城的那個溫和的男人，帶著古樸/而雅致的情懷/讓湘西的風情變得更加濃郁/并且，帶有些許的匪氣/.. 此刻，我需要一個絕對孤獨的容器來填滿/.. 被陽光和雨水漂白磨光的情緒/.. 需要一朵青苔上徐徐開放著的小白花/.. 需要一種靈魂的棲息/此外，別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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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〇年七月三十一日星期六17:0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