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鳳凰行
岳文鑫
長沙市15中初二學生岳文鑫算個小畫家,7月份和老師同學一起去了趟鳳凰,回來后感受頗多,寫了篇《少年鳳凰行》,還不忘寄上他的一份素描作品,靜候方家指導。
最近,我們老師組織同學們去農村體驗生活,第一站就是湘西的鳳凰。我曾在許多書上看到過有關鳳凰的介紹和照片,我特別喜歡有老房子、吊腳樓、黑漆大門、大紅柱子的地方,而鳳凰就是這樣一個所在。
(一)
鳳凰是一座有著悠久歷史的古城。一條碧綠清澈的河流穿過幽深寧靜的小巷,在堅硬的石基上敲擊著。各種錯落有致的宅院,磚石結構的瓦房高低不一,鱗次櫛比。參天的綠樹掩映著古樸的小橋,苗女在石鋪的臺階上洗衣漿紗。遠去的小船,傳來悠揚的小調,蕩漾的水波里魚歡水跳,形成一道自然亮麗的水鄉風景線。
來到山江苗寨,重重疊疊的石階,彎彎曲曲的石板路,那細細碎碎線條的組合,與黑赭的木門窗、粗黑的瓦房頂和吊腳樓,交相輝映。一整座苗王寨,傍山而立,百間瓦屋錯落其間,古色古香,別有一番風格。
我們順著小路走向一間間民居,每家的屋下都掛著紅辣椒,墻頭堆著金色的大南瓜。我情不自禁地拿起畫筆,畫了一幅鳳凰的村寨速寫,并在作品留白處寫道:
這里沒有城市的高樓大廈,
這里沒有鬧市的嘈雜擁擠,
這里沒有都市的繁華顯貴,
有的是悠久文化的厚重積淀,
有的是江南水鄉的幽靜清閑,
有的是古鎮純樸自然的人文景觀……
(二)
畫家黃永玉說:“鳳凰是中國的夏威夷。”以前我覺得,鳳凰是黃老爺子的家鄉,大概這是他對鳳凰的一種偏愛,但是走進鳳凰時,我感覺這話一點不假。
鳳凰滿目的青磚都透著久遠悠深的印痕,無論深宅大院的雕花門窗,還是路邊一堵夯筑土墻,都透出濃濃的歷史氣息,都散發著湘楚文化的芳香,都顯示出鳳凰人的勤勞聰明。
老師對我們說:“鳳凰這地方人杰地靈,比如說黃永玉、沈從文、熊希齡……他們都是鳳凰人的驕傲,也是我們三湘人的自豪!”在這些名人里,我比較熟悉黃永玉,我曾在湖南省博物館看過他舉辦的個人畫展,從他的畫中即能看到他高超的丹青妙筆和書畫風格,也能看到一個令人心曠神怡的鳳凰。
在鳳凰的小街上總會有幾個賣“扯麻糖”的老大爺,那香甜的味兒可誘人了。還有小巷子的小手工店,里邊制作的手工小包,上面有許多富有民族特色的圖案。還有許多湘西妹子做的蠟染布料和手工繡球,真是好看極了。我想,鳳凰的小巷真是耐看,它經得起打量,留得住過客的腳步,隨處可見那種不設防的微笑。
我喜歡鳳凰,喜歡南長城的巍峨,喜歡奇梁洞的幽深,喜歡黃絲橋的滄桑,喜歡老城的古樸,喜歡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我用相機拍下風凰不同的景致,用日記寫下鳳凰滄桑與厚重,用畫筆勾勒出一個個最美麗的局部。
(三)
這次來鳳凰,讓我高興的不僅是感受到了這里的民情、風俗,還有一件事非常有意義。白天我們要在鳳凰的小巷子里為村民畫速寫或者是畫風景寫生,中午我們要自己買菜,學著做飯。在做飯時,我們年紀小一點的就分工負責洗菜。我們中間大部分同學在家里都沒做過什么事,一說洗菜,大家都不知道怎么洗,這可把老師急壞了,一邊幫忙一邊說:“你們這些孩子,這點小事都不知道做,將來怎么生存?”由于我們手腳太慢,下午2點才吃中餐。本來就餓,再加上飯特別難吃,不少同學都趁老師不注意把飯倒了,偷偷摸摸地吃起了零食,有的悄悄買了幾根“扯麻糖”當午餐。
第一天,就這么混過去了。第二天,大家知道今天又要自已做飯,就趁在寫生時,到小攤子上買了幾個餅,悄悄藏好,準備做當天的午餐。我們美滋滋地畫著,等待吃現成的午飯。不妙的是正當我們準備就餐時,帶隊老師忽然提出要來嘗試一下我們的手藝,要和大家一起吃,這可就糟了。大家都抱怨起來,看樣子今天得挨餓了。老師一看大家都這種樣子,很快知道了原因,就對我們說: “大家在家里是從不做家務活的,OK?而我們今天就是來吃苦的,今天既然到這里就應當學著做飯!”在老師的鼓勵下,大家又自己動手做飯。也奇怪,不到一個小時飯就做好了,而且味道還不錯,滿滿的一鍋飯一下子全部吃完了。
鳳凰之行,讓我了解了古城的滄桑歷史,飽覽了秀美的景色。在細雨漾漾之中,就要離開鳳凰時,我忽然間感到了一種油然而牛的眷戀……
游人游記
少年鳳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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